苏泽凉

【これは絶対あなたへの愛が足りないのだ。】
你不应该拥抱我,这让我一个人的时候变得更痛苦了。

风雪之城建城那些事儿(完)

重温我的前文写下来的……好难。

为什么大纲会丢啊艹

含极大信息量,建议同白鸦篇共同观看。

十三,

他心情微妙的不再插手这件事,但破天冰并没有收敛。

不仅是那句“强者眼中没有弱者的席位”,单听“雄霸天空”他就有种古怪的被篡位(?)感。然而这都不是关键。

关键是这他么是从他的笔记本里学来的。他总觉得自己动手像在杀人灭口。

破天冰在他面前倒是乖巧些不会骚话连篇,但在其他人面前显然不是。

他不听还好,一听就想糊小徒弟一脸雪。

你给老子闭嘴行吗?!不开嘲讽行吗?!你语文功底到底多差才能只把这几句话翻来覆去地说啊!!!你换个词要死吗?!

破天冰不会死,他是真的要社死了。

他当年中二时还被万里管得严,只能写写火星文战书抱个扫帚当吉他唱情歌——就这回忆起来都是黑历史。

“城主……我郑重向您道歉。”

他的副官诚挚地拍拍他的肩膀。

“他确实不像那位……他比较像您。”

他缓缓转头,翻着死鱼眼,语气同样真挚:“我先让你跑个39米再开大可以吗?”

“……我觉得不可以。”

“我不要你觉得,我要我觉得。”他提起重剑,“所以现在开始计时。”

……

每回看见破天冰和平状态下开嘲讽buff他都觉得头疼。

这种感觉非常熟悉。

是被坑的感觉。

他莫名就想起风万里被他中二给坑到的日子。

风万里是什么反应呢……

“你今天违反了第二条、第五条、第八条城规。”

他视线所及是纤长白皙的指。那只手握着笔在纸上写写画画,他不看也知道是什么。这些繁琐而细致的活是适合风万里去做的。也只有他能做。

“我怎么不知道我犯了……?”

“禁闭室一天半。”

“既然是你的愿望、我当然会去做啦。”他在对方“你别想偷溜”的怀疑眼神中耸肩,露出个无所谓的笑容来。

风万里应一声便继续看手中的文书。他凑过去看,下巴卡在人肩膀上,“我说你啊、你就不能多出去走走吗?除了训练就是公务,有时要找你连个影都没有。”

对方手里的钢笔怔在纸上,顺纤维洇开墨团。

“什么时候找的?”

“很多时候——比如想找你去巡逻、比如约你切磋、你好像都不在。我说你成天都在忙些什么啊。”

“……你想可以学。”

风万里手肘侧过来方便他看清文件内容,是关于和月神殿外交的相关事宜。

“月神殿啊,”年轻的先锋不以为意,“海无量前辈写什么了?城防改造?”

水色长发的青年没说什么,笔尖指给他文件的附属条款。似乎是想要与能源之城结盟、在危难时得以相互救援。

“不是无偿的吧?”

“那位前辈本身实力超群,教导出的弟子实力也不差,假以时日定能更上一层楼。”风万里语声娓娓,“应不弱于你我。”

“你怎么知道那小子比我们强?就算他一个人强,那月神殿可是跟时光之城一样一队能打的都没有——”

“因此他需要换取我们战略部署的相关资料。”

能源之城易守难攻,很大程度取决于塔防结构。月神殿的建筑明显是易攻难守的开敞类型,索性月神殿并不是什么有价值的战略要地。只是一点,取时光之城最佳的切入点是月神殿,月神殿一倒,时光之城便难有支援,沦陷只是时间问题。两座城池一失,要圣骑森林支援能源之城显然不太现实。

“那就给呗。”

然他听着风万里笑了声。

那笑是闷在胸腔里的。连咽下去都不必,胶囊一样融开在胃中,带有腐蚀性的药粉烧灼着内里,直要把整个人烧穿。

“这件事当由城主定夺。”

隽秀青年笔尖在那封文书上划下一笔驳回,行云流水地签字。

“月神殿给出的条件不足以我们相援。我们的经验同样不适合月神殿的迎敌方式。”

“你这是做什么?”

“拒绝他。”

“……这真是师父的意思?”

那青年于是微微抬眼,他的瞳孔是很碧的一湾水,极光的尾羽,飘忽着空茫。

“这是我的意思,这封文书不必上交。”

他感到自己的胳膊压在年轻先锋的肩膀上,用力得能碎骨挫筋,“你疯了?!为什么?那是生命。”

“这是既定。”先锋拍开他的手,“你该去禁闭室了。”

原来那时候,就已经错了。

十四,

该是异常的、一定是异常的。

有时候傲长空能在风万里身上发现一种熄灭后的疲惫感。火星子哔哔啵啵地挣扎后消下去。

风万里会经常地失神。而他不知道那是什么。他觉得他距离真相近一步时风万里总会把他推得更远。

这或许是一种保护,可他并不需要——这反而令他感到被轻视和不被信任的恼火。然而风万里要避开他是容易的。就算他寸步不离地跟着,一眨眼人不见了是常有的事。

他在隐瞒他什么。

所以蓝魔蝎挑拨他时,他口中说着不信,其实内心的天平早已动摇。

一步退,步步退。

他本来该多想一些的。风万里完全没必要为了城主之位勾结猛兽族,按照他的地位这城主之位实在是众望所归。风万里再怎么也清楚自家搭档的脾性。

风雪之城的日常走上正轨后,风万里就再也没有给他送过物资。那些军事笔记他下了决心一点点地去钻研,看完了就压在仓库的深处不去触碰。风万里的一切,他的字迹和他的契约他都避之不及。

风雪之城再避世他也能得知能源之城的近况。逆风旋又剿灭了几处敌营,能源之城与月神殿断绝往来,而时空之城与月神殿结盟。他偶尔会想风万里是否是故意的,将他逼到这个寂冷又干净的地方。

忽视反而是一种保护。而风万里如此张扬,就是要让他无论身处何地都知道自己的消息。

——都知道自己活着。

他想通这一关节时已经能喜怒不形于色了。

可荒谬的是对方身边身无一人,无论是同伴或者盟友。自恃能力而拒绝结盟并不该是风万里的风格。

风万里在城墙上巡防时会突然的侧身和回头,似乎要与谁进行交谈——那应该是他的位置。他们过去总是习惯了对方的存在,一旦失去便无法适应。

本来还想在窗口多看一会儿的傲长空放下望远镜,他的副官在门外找他。问起来是破天冰的事。

而自己的位置也有了新人替代吧……?是新近提拔的一位副官……叫什么星天罡来着?

于是他转身,推门出去。

十五,

辰天枢来见城主之前已经规劝过破天冰好几次了。否则副官不会拿这件事去打扰傲长空——城主有多忙他这个副官是最清楚的。

当年他跟着傲长空来了风雪之城,可以说是看着破天冰长大的,傲长空这个逼……啊这位城主根本不会带孩子,连累他们一群战斗机学着怎么逗小孩儿,好在破天冰没被他们养死,无病无灾地糙养着长大了。

他能夸口他是破天冰半个娘…啊不。

如今破天冰长歪了,那确实什么吾儿叛逆伤透母心。青春期的少年让他有种操刀干架打伤了又心疼的纠结心态。

“我在想,我不是那人的附庸,不是他的影子。”

“你们从未如此觉得,只是我陷入了死局。”

“他已经不记得了,他曾经写过什么。”

冰蓝色发的少年淡漠地解释。

他手中攥着红色软皮的札记,手指攥得发白。

“可我还记得。”

——这就是他得到的答案。

到底他妈的是谁把破天冰是风万里城主替身这种传言散出去的啊?!不怕被城主赶出去吹成冰棍吗?你比绣花老太太还能编啊!这都有多离谱啊???

他总不能和城主去说是吧。这城主不得以为自己炼童啊?

然而他还是和傲长空去开了这个口。

毕竟这孩子长得太歪了。

破天冰长大一些后会去各地历练。傲长空把自己锁在风雪之城,不代表他对其他人也这么不做人……不做机。想回能源之城探亲的他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。至于破天冰这个长在风雪之城的——

男孩子长时间呆哪个地方不得憋坏啊?

他自己都不知道困住他的到底是什么。又或者,风万里在竖起那道高墙之时,他就顺遂对方心愿画地为牢。

却说破天冰见过逆风旋。

从小懵懂着被拿来比较的孩子。逆风旋那般少年意气,破天冰却少年老成。他们像是某种替补,是天平的两端,多一分少一分便轰然倒塌。逆风旋毛毛躁躁地犯过不少他认为十分可笑的失误,而他只是沉默地看着。

逆风旋不知道破天冰,他却是知道逆风旋的。那个被称为心病和隐疾的能源之城,在睡梦中也如附骨之蛆。

逆风旋到底是什么样的人?在一次战斗中他出手救下了橙发少年,对方对他笑一笑称手道谢,是极为利落洒脱的模样。结识新朋友在逆风旋看来是家常便饭。他却浑身不自在。

师父过去也是这样的……吗?

且不说他心里怎么想,风雪之城的新年要来了。

到处张灯结彩喜气洋洋。风雪之城除了城主令牌基本没啥战略价值,城主令又在实力最强的城主大人手里。城主大人……

傲长空现在不在城里。

那这座城还有什么守的价值啊大家都嗨起来啊!(不是)

倒是没人怀疑过傲长空是去做什么。毕竟二十四小时全年无休的社畜城主理所当然应该放个假了。何况……

人家难得约个会,他们还是不要当电灯泡了。

“那就拜托你啦!”

风雪之城的队长顶着破天冰要杀人的目光(?)拍拍他的肩膀,“不过你真的不去庆典吗?年轻人多放松放松嘛,多出去玩玩嘛。”

……他又不是逆风旋。

破天冰略略无语地抱着重剑朝那人点了下头,就算回答了。对面念叨着什么“真是不可爱”就下去和其他人一起加入庆典。

——终于清净了。

破天冰在哨塔上放着哨,肩膀突然又被拍了一下。他回转过来,对上那双同样金色的眼睛。

“有些事,我必须去做个了结。”

傲长空那双眼睛和破天冰的一样,只不过一个是明,一个是冷。

所谓朝阳和寒月的区别,便在于此。

“……”

知道了。

知道了。

……哈。

“我不在时,你一定能守好我们的风雪之城。”

“是。”

他没有选择。

从来没有人把选择的权利留给他。

从来没有。

“我要去亡灵之都一趟。”

傲长空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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